節外生枝
我們這齣戲當年是很紅的戲,後來賴聲川就帶著這齣戲到大陸上推廣;沒弄成我們去演,結果反而是弄成了大陸演員要演出這齣戲。在大陸好像巡迴演了好幾個城市,最後決定要到台灣來演,也好大家可以交流一下,我們那時大概算是最早的文化交流。
有一天,接到賴導的電話,他開門見山的說:本來是說好的八個大陸演員要來台灣演出,忽然有兩個演員不能來。所以已與金寶講好,他演他原來的角色,而原來李立群的角色。想找李立群演,李不在台灣,所以想到我,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演?我說什麼時候演?他說還有十天。我說如果我演我自己原來發展出來的角色,我還可以;但是要我演李立群的角色,不可能!因為我知道他的那個角色戲份甚重,我哪裡能演?而且只有十天的時間,又要在戲裡拉胡琴,我哪會啊!
彈吉他還可以,拉胡琴不會,裝都裝不像。賴導說:「這個不難,可以找個人在幕後拉。」我說不行啦!因為我以前看過舊金山華航同事一場演出,台前的人開始拉胡琴,卻沒有聲音,顯然是後面該拉的人忘了!我們台下已笑成一團。台上的演員居然板著個臉,站起來逕自走到後台去找拉胡琴的人了;沒一會兒功夫,只見他又一本正經地走出來坐下開始拉,這次就有聲音啦!我可不要這個樣子,悲劇演成了鬧劇。